刀歌剑舞第352章 旧事前尘
苏均，苏衡……
凌信良没有想到，两兄弟的以前会是这么的坎坷，他大概知道浮沽子和苏衡为什么对人类表现得那么的苛刻了，浮沽子之前和自己说过要成为天道，是不是也是因为看不惯这个残酷的世界呢？
还有苏衡，凌信良甚至从幼时苏衡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一丝心季，如果苏辞没有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的话，或许苏衡日后真的会把这个令他失望透顶的世界摧毁掉也不一定。
苏辞说苏衡要坏他大事，指的就是这点是吗？那他的大事又是什么呢？
【多谢先生赐名，苏均及胞弟苏衡，日后将以先生为主，鞍前马后，任劳任怨。】
“不用说这些，我是需要衷心，但是我不需要奴仆，小子，苏衡，你刚刚说，要让这个世界以你一人为主是吧？”
【家弟愚钝，请先生不要责罚。】
“没和你说话。”
苏辞没有一点客气，直接用影子封住了苏均的嘴巴，苏均只能眼神示意苏衡不要乱说话，这可是两人活下去……不，是改变命运的重要之刻，要是错过了，这寒冷的雪原，死亡就是两人的归属。
[……我不懂事乱说的，先生把哥哥松开吧。]
小苏衡看起来十分的胆怯，看起来是被苏均惯坏了，凌信良看得笑得合不拢嘴，想着日后要和苏衡说道一下这个事情，但是又自觉没品，毕竟是窥探别人的童年，嘲笑但是不至于，只是觉得和苏衡现在生人勿近的感觉不太一样，有些新鲜而已。
“不用害怕，我既然赐名了，你们两个今后就是跟着我了，我现在问你的是，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？”
[我乱说的……]
“没有什么所谓的玩笑，既然你说出来了，即使是乱说，也是有真实的成分的，我换个说法，如果我能让你拥有你所想要的那股力量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苏辞直直地看着苏衡，手中影刺凝成，随时都可以出手了结掉两人。
苏均苏衡，只是名字而已，换两个人也是一样的，候选有很多，只是这两兄弟比较奇特罢了。
而且苏衡还可能是乱他大事的人，于情于理，在此处终结掉他才是最合理了，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动恻隐之心，他也不是很明白。
而看着这一切的凌信良，不知不觉地就代入其中，此时握着拳头，紧张异常地看着苏衡。
[我会……]
“你会……”
[我会把刚刚打哥哥的那几个人打成猪头。]
“……哈，哈哈哈哈！！”
饶是苏辞，也被苏衡这话逗笑了，而且笑得很开心，自从她被带走之后，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子过了。
那么答桉已经非常明确了，苏均苏衡，就是这两人了。
苏辞解开了苏均嘴巴上的影子，随后抱起因为被嘲笑而脸上通红的苏衡，走出庇护所外。
“这里太冷了，带你们去热一点的地方，还有，衡儿，你说要打那几个人是吗？现在就过去吧。”
凌信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，随后又自嘲起来，明明苏衡都活下来当自己师父了，自己还这么担心做什么。
随后，画面一转，风沙肆虐的场景，也只有西北大漠才能有了，四大域其它地方没有这么多的黄沙。
苏均苏衡长大了许多，苏均身旁还有一个女孩子拿着书在看着，不时问苏均一些晦涩难懂的字要怎么念。
苏衡则是和自己的影子玩着游戏，苏辞则是喝着酒，不时让脚下那个驮着这间小房子的生物变化方向。
“均儿，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，还要拐走我的女儿，真有你的。”
【……我只是回答师妹的问题而已，没有非分之想。】
“那小林不找我，不找衡儿，就单单找你？”
【师父职责在身，无暇顾及，衡不识字，所以均儿便逾矩代劳了，师父莫怪。】
“文邹邹的，哪里学的？还是衡儿得我心意。”
当然是苏衡得苏辞的心，毕竟苏均一直故意引导着苏衡朝着苏辞喜欢的那个方向去成长，就连亲近师父女儿苏林这件事情，都是苏均刻意而为，目的就是让苏衡更为苏辞看重。
自己么，无所谓了。
当然，苏均不知道，苏辞也是故意这样的，想要均衡，只有武力可不行，苏均自幼就城府极深，算是得他心意了。
“爹，你别打扰我学习好么？”
“你那是学习么……算了，女儿长大了，胳膊肘朝外拐，欸，不和你们玩了，衡儿，怎么和自己的影子猜拳？影子出什么不都是你自己操控的吗？有什么意思？”
觉得有些无趣了，苏辞就转而朝着苏衡谈起话来，其实在修为方面，他的资质也没有苏均高，但是苏辞就是觉得他才是能够完全接受自己教导的那个人。
听到苏辞的话，苏衡回头，脸上还有着童真的笑容。
“不知道，不是**控的，影子出什么都是他自己决定了，你看，我输了好多次了，我今天一定要赢。”
“嗯？”
苏辞突然让隐藏在沙子下面的那只生物停下来，苏衡一个没留意，踉跄着掉下了屋子，被影子接住了。
“师父，你干嘛？”
苏辞看着那个接住苏衡的影子，眼神思索着，随后又让那只生物继续前行。
影子……有自己的意识？这么低的修为就做到了？
没有得到苏辞的回应，苏衡也没有在意，走到苏辞旁边，刚好看到了一杯水。
“啊，刚好口渴了，喝水——唔！好辣！呸呸呸！”
“好小子，我的酒都被你糟践没了！”
“你把酒倒在我的杯子里了！”
“这是我买的，我当然可以用了！”
“你说过这是给我的，你耍赖！”
“有什么耍赖的，这酒比水贵多了，你今天的修行加倍！”
“那你要给我买新的杯子！”
“行行行，人小鬼大。”
看着两人闹腾的样子，苏均难得地笑了出来，让旁边的苏林有些脸色变化。
“均哥，你不会是喜欢衡哥吧？”
【嗯？为什么这么说？】
“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就没有笑过，和衡哥一起的时候就笑得那么开心。”
【我不是一直笑着么？】
“皮笑肉不笑，假笑，哼！”
苏林越说越生气，直接撇下苏均，走到里间里去了，这时的苏均，只能露出一丝苦笑。
而看着这一幕的凌信良，先是开怀大笑着，随后也是转化为了苦笑。
欸……这对兄弟，以前明明那么亲近，现在怎么就要死要活的呢？
可惜了，要是给他们两个也看看这一幕，说不定就能解开心结了。
但是，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这些场景呢？
“是因为吾，吾主。”
“哦？小毛？你也在，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怎么了？”
画面突然就停止了，小毛的身影从一边走出来，在离凌信良很远的地方站着，没有上前。
凌信良有些意外，赶紧询问起状况。
“吾主，太过靠近吾，与吾定下契约，会磨损灵魂的，吾之前不知晓，请吾主责罚，今后也不会再靠近吾主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什么叫磨损灵魂？”
“与吾一族太过于靠近，常犯鳏寡孤独之事，吾认为，吾主命运如此坎坷，与吾有莫大的关系，吾自知不妥，今后即离吾主身边，不再靠近。”
“……啧。”
凌信良挠了挠头，感觉有些浮躁起来，随后拿出一坛酒出来，这是小毛最喜欢的酒之一。
“第一，我的事情，好早以前就被那群家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，第二，没有你在的话，我已经死了好多次了，你是我的福星，不会是灾祸，第三，说好了要叫我凌大哥的，怎么现在又叫吾主了？不介意的话，叫我爸爸也可以，反正我把你当女儿看待的，你要是想家了，想要留在禁地里，我不会阻止你，你开心才是我最想看到的，但是，如果你是介意刚刚那些东西的话，就不要走了，留在我这里就行了，都已经那么多年了，也没见我缺胳膊少腿的，什么鳏寡孤独也都是假的，我命硬，我现在老婆孩子都有了，还有好多个，以后生出来好多个孩子的话，你就作为姐姐帮我把他们照顾好，所以，来，喝酒！”
“吾……”
“你不过来我就把酒喝完了哟？”
“……吾要两坛！”
“二十坛都行，但是你不能用这个形态喝，哈哈。”